陵,我看见...看见..."他突然哽住,把饼干硬塞进姚刚手里,"反正现在能出去了,等出去咱们就去自首,把钱墨那孙子供了。"
姚刚咬了口饼干,碎屑落进领口。
月光从盗洞漏下来,照见墓室中央那口暗红棺材。
两人的笑声突然卡在喉咙里——棺材盖不知何时裂了条缝,有白汽正从缝里往外冒,像极了寒冬里人哈出的热气。
"那、那棺材不是封死的吗?"周华的声音抖得厉害。
他们下墓时用洛阳铲探过,这口棺材裹着七层生漆,铁钉都锈死在棺沿。
可此刻,那道裂缝正缓缓变宽,"咔"的一声轻响,像老木门轴转动。
姚刚的手电筒掉在地上,光圈歪歪扭扭照向棺材。
白汽里浮出半张青灰色的脸,眼窝深陷却泛着湿意,嘴唇抿成一条线,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周华想往后退,后腰却抵上了石墙——那干尸的呼吸声,分明比活人还重!
"跑..."姚刚刚说出一个字,干尸的手指已经扣住了棺沿。
它直挺挺坐起来,道袍上的云纹在手电筒光里泛着幽蓝,头顶的白汽更浓了,裹着股腐肉混着檀香的怪味,直往两人鼻腔里钻。
周华突然想起钱墨提过的"引"字——他们下墓前,钱墨非要在棺材前摆三碗清水,说是什么"引灵"。
此刻干尸的喉头发出咯咯声,浑浊的眼珠转向墙角那堆呕吐物——方才姚刚被尸气熏得吐了,秽物里还沾着半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