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刚的指尖刚抠进砖缝,墙后那细碎的响动便更近了些,像是指甲刮过陶片,又像蛇信子扫过腐木。
他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余光瞥见盗洞投下的月光里,绳索的影子正扭曲成蛇形——和方才他在绸带上看到的锈迹形状一模一样。
"姚刚!"周华的催促声像根细针,刺破了墓室里的死寂,"耳室门推不开?
我这有洛阳铲,要不递个撬棍给你?"
姚刚喉结动了动。
三小时前在山脚下,周华从书包侧袋摸出折叠刀时,刀刃上那道月牙形缺口,此刻突然在他眼前清晰起来——那天张晗的血就是顺着那道缺口滴在泥土里的,殷红的,比绸带上的锈迹鲜艳得多。
"不用。"他咬着牙推开第一块砖,墙后霉味混着腐肉的腥气"轰"地涌出来。
月光漏进砖缝,照见门内半人高的石棺,棺盖上雕着缠枝牡丹,花瓣边缘爬满暗褐色的霉斑,像凝固的血。
周华的声音又飘下来:"看见棺材没?开棺!"
姚刚的手电光扫过棺身,石棺接缝处塞着褪色的红布,布上金线绣着"袁"字——这是袁天罡的墓?
他想起三天前在文物局档案室偷看到的笔记,袁天罡为自己设计的耳室里,确实藏着能解乾陵机关的青铜钥匙。
可周华说要找的是金银珠宝,难道...
"磨蹭什么?"周华的语气突然带了刺,"张晗就是在这耗太久才被巡山队抓的,你想步他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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