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水杯递过来时,周华闻到淡淡的苦杏仁味。
她低头吹了吹水面,余光瞥见钱墨从抽屉里取出块银色怀表:"催眠需要放松,我先给你讲个小故事。"他的声音像浸在温水里,"你上次说总梦见张晗在顶楼平台,对吧?
现在想象你站在那平台上,风从背后吹过来,张晗的头发扫过你手背......"
怀表在眼前晃了第三圈时,周华的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最先涌进意识的是铁锈味。
她低头,发现自己穿着张晗的白色羽绒服——那是出事当天张晗穿的那件。
风灌进领口,她听见身后有人说话,声音像被揉皱的纸:"晗晗,我查过黄历,今天宜嫁娶。"
周华转身。
月光把顶楼平台照得发白,张晗背对着她站在护栏边,面前站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
男人压低的帽檐遮住半张脸,可周华看清了他后颈——那里有块淡红色的胎记,形状像片枫叶。
"你疯了!"张晗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爸的病例在我这儿,你再逼我......"
"再逼你怎样?"男人突然笑了,手慢慢摸向张晗后背,"逼你把证据交给校纪委?
还是逼你像你妈当年那样......"
张晗的身体突然僵住。
周华想冲过去,却发现自己的脚像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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