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攥着手机站在她实验室门口,欲言又止的样子;出事前一天,围巾针脚歪歪扭扭,说"等冬天送你"时,眼神里有团她当时没看懂的慌乱。
"如果我早一点..."周华的喉咙哽住。
她突然转身往楼下跑,橡胶鞋底在台阶上打滑,撞得楼梯扶手哐当作响。
直到冲出小楼,冷空气灌进肺里,她才敢回头看——三楼钱墨办公室的窗户黑着,103室的门不知何时合上了,门缝里漏出一线昏黄的光,像只半睁的眼。
宿舍楼道里飘着泡面味,周华却半点没察觉。
她把自己摔在椅子上,电脑屏幕亮着,张晗的社交账号停在最后一条动态:"今晚十点,顶楼见。"配图是实验室窗外的晚霞,火烧云把玻璃映得通红,像血。
"林野。"她对着纸条上的电话号码念出声,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发抖。
可另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钱墨说旧寝室在翻修,床架位置要复原,而她梦境里的铁架床,墙皮剥落处分明写着"1998年师范大学新生报到"。
1998年,比她们早了整整二十四年。
"咚!"
枕头突然从床上滚下来,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惊得她一颤。
周华弯腰去捡,余光瞥见床底有团白影。
她僵在原地,慢慢直起身子——床底什么都没有,只有张晗去年落在她这儿的白裙子,被压在箱子底下,裙角露出一截,在穿堂风里轻轻晃动。
"是我疯了。"她按住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