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老道长放下杯子,指节在桌沿叩了两下,“小友说的青石板,位置可在松树林第三棵歪脖子树底下?”
钱一多的手顿在半空。
他盯着张远山花白的眉毛,喉结动了动:“道长怎么知道?”
“我今早去林子里采艾草。”张远山摸出个皱巴巴的黄纸包,里面露出几根干枯的艾草,“那棵歪脖子树的树皮上,有道半指宽的刻痕——是唐时‘隐龙印’的纹路。”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把刀,“若真有未被盗的墓室,里面的东西,未必是你们能碰的。”
“管他能不能碰!”钱一多又灌了口酒,杯子重重砸在桌上,“我在文物局当保安当够了!每月三千五,连我妈住院的钱都凑不齐——”他突然哽住,喉结剧烈滚动,“就这一次,就一次……”
屋子里的空气突然沉了下来。
施丽娅伸手碰了碰钱一多的手背,那只手烫得惊人。
李宝扯了扯自己的登山绳,金属扣在裤腿上撞出细碎的响:“老钱,我不是不让你翻身……但乾陵底下埋的什么?唐高宗和武则天,李淳风袁天罡布的局,咱们这些凡夫俗子——”
“哐当!”
木门被撞开的声响惊得所有人一哆嗦。
钱辉扶着门框直喘气,额前的汗把碎发黏成缕,身后跟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妇人。
老妇人的裤脚沾着泥,手里攥着团发黑的帕子,见着张远山就扑通跪下,帕子掉在地上,露出里面半块带血的纱布。
“道长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