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心转了两转:"看你诵经时眉心总皱着,可是有惑?"
李宝耳尖发烫。
他本是跟着僧众有口无心地念,不想连禅师都瞧出破绽。"弟子前日读《心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总解不透。"他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指,"昨日见陈旭东后颈的勒痕,又想起陈二狗腕上的红绳印......这些'色',难道都是空?"
空明的目光忽然变得很静,像落了雪的深潭。
他抬手示意李宝往殿外走,檐角铜铃的响便裹着松枝香扑了满脸。"你见那勒痕是'色',可勒痕因何而起?
红绳?
噩梦?
还是人心执念?"他停在一株老柏树下,树皮上有道刀刻的"忍"字,已被风雨磨得模糊,"若执念是空,那勒痕何尝不是空?
若你执着于'勒痕是凶兆',倒反被这'色'困住了。"
李宝喉结动了动。
前日在张远山家,他盯着陈旭东后颈的勒痕,满脑子都是陈二狗尸检报告上"机械性窒息"的结论,哪曾想过"执念"二字?
"禅师,那......"他咬了咬嘴唇,"若弟子想深研佛法,该从哪部经入手?"
空明的佛珠突然停住。
他望向大雄宝殿檐角翘起的龙头,晨光正顺着龙角淌下来,把他眼角的皱纹都染成了金色。"《金刚经》可破我执,《楞严经》能照心魔。"他转头时,佛珠在指间划出半道弧,"只是这两部经......"他顿了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