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是陈倩常用的雪花膏味。
王杰的指甲掐进掌心,突然想起陈倩出事那晚穿的睡裙:月白色,裙摆绣着小朵牡丹,他去送竞选材料时还撞见过她换衣服,她红着脸说"王哥别笑我,这是我妈给的嫁妆"。
现在那股茉莉香就在他床头萦绕。
他颤抖着掀开被子,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墙角,那里分明叠着条月白色睡裙,裙摆的牡丹在阴影里泛着诡异的红,像浸过血。
"不、不可能..."他踉跄着后退,膝盖撞翻了椅子。
睡裙突然动了,裙角缓缓扬起,露出下面半张青灰色的脸——是陈倩,眼睛肿得像两颗紫葡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王哥..."她的声音像指甲刮玻璃,"你那天在暗河边,为什么不救我?"
王杰尖叫着扑向门把,手刚触到冰凉的金属,就听见"咔嗒"一声——门从外面反锁了。
他转身撞向窗户,玻璃碎渣扎进手背也感觉不到疼,直到看见楼下那道影子:余帆仰着头看他,后颈的抓痕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嘴角勾着冷笑。
同一时间,余帆站在自己房门口,听着楼上王杰的尖叫,手指轻轻摩挲后颈的抓痕。
那是陈倩断气前抓的,指甲缝里的血渍他特意没擦干净——要的就是让王杰这种胆小鬼疑神疑鬼。
他想起三天前蹲在暗河边的灌木丛里,看着王杰举着手机偷拍的样子。
这小子以为藏得严实,可他连呼吸声都听得清——像只偷油的老鼠,吱溜吱溜的。"我故意给他留机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