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被子抓过来,指甲是半透明的,能看见底下青黑的骨节。
她闻到股腐烂的牡丹香,和乾陵地宫里那株血色牡丹的气味一模一样。
“砰!“
门被撞开的巨响震得吊瓶架摇晃。
道刺目的红光从门口,射,进来,照在蕊珠身上,她发出刺耳的尖啸,化作团黑雾钻进纱窗的缝隙。
赵婉儿眼前一黑,最后看见张远山举着面青铜镜冲进来,李宝攥着串铜钱串,钱一多举着手机开着手电,三个人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狰狞的怪物。
“婉儿!婉儿!“
赵婉儿是被热汤的香气熏醒的。
她眨了眨眼睛,看见李宝坐在床边,手里端着碗小米粥,勺尖还冒着热气。
张远山站在窗前,正把刚才那面青铜镜收进帆布包;钱一多靠在门口,手机屏幕亮着,显示时间是晚上十点十七分。
“你昏了半小时。“张远山走过来,指节叩了叩床头柜,赵婉儿这才发现铜钱好端端躺在原处,“我们在楼下听见你尖叫,撞门进来时就你一个人。“
“红光......“赵婉儿嗓子发哑,“有红光......“
李宝舀了勺汤吹凉,送到她嘴边:“我们只看见门被撞开的光。
张叔说你最近精神太紧张,又吃了医院的安神药,容易产生幻觉。“
“幻觉?“赵婉儿盯着他身后的纱窗,那道被撞开的缝还没合上,夜风卷着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