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郎禾含笑,打趣她,“我倒是认识你几位师兄师姐,上次见到他们,还是在多年之前的群英会上。”
“还真是没想到你与尊者有这等缘分,你那几个师兄师姐,都活泼得很,倒是你,格外内敛。”
辛莲一惊,没想到郎禾还认识那几个人。
然而这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只好垂眸无声。
郎禾自然不觉得有问题,一边说,一边缓步前行。
三人一路边走边聊,在赏月轩的凉亭中坐下,谈天说地。
大多都是郎禾在说,他说的大多也是长衡道君。
辛莲这才知道,原来何天衡的佩剑——自在天,是郎禾的师兄炼制的。
“这小子,真是从小就狂妄,幼时就敢一个人冲到我师兄面前,叫嚣着让他为其炼剑。我师兄当时根本不认识他,直接把人丢出去了。”
“道君后来又闯了师兄洞府几次,师兄烦不胜烦,最后将人揍了一顿,丢下山去了。结果没过几天,道君带着他师兄上门了,我们这才得知他的身份。但是师兄性子淡泊,炼剑全凭喜好,且我师兄极少出手,纵观他此生至今,不过堪堪炼制了十把剑,但是每一把,都在名剑榜上赫赫有名。”
说到这里,郎禾颇为骄傲。
呷了一口酒酿,他继续说。
“磨了好久好久,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打动我师兄的,自在天也就问世了。这名字,可是道君自己取的,少年人,自在痛快,确实畅意!哈哈哈!”
谈起少年事,郎禾无比开心。他举杯敬两人,兴致上来了就喝了许多,洛南枝没有阻止他。隐月居常年只有她和师尊,换作以往,他们师徒可不会和客人说这么多。或许是辛莲的身份勾起了师尊的往事,也或许是师尊也想念自己的家人。
“道君道缘深厚,按道理,我是不应该在你面前说他的糗事的。”
“可我已多年未见故人,今日方知小友身份,一时高兴,难免昏了头,小友勿怪。”郎禾摇头自愧。
辛莲自是不敢应:“无事,反正他也不知道。”
她一脸诚恳,郎禾师徒俩却没想到辛莲这样回应,当下有些呆愣。
片刻后,凉亭中爆发一阵爽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