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晚声音沙哑,似乎还想着下床。
她只好回头。
边晚果然已经挣扎着坐起来,紧紧盯着辛莲。
“你是来看我的?”
辛莲走近两步,但仍离床边有段距离。
她扫过边晚胸前漫出血色的纱布,淡淡道:“本座听闻钟宗主等人一事,顺路过来看看。”
边晚心口一痛,他想起死在面前的师兄师姐,顿时泪如雨下。
辛莲:……
这人突然就在自己面前哭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眼见边晚呼吸越来越轻,皱眉道:“节哀,剑宗如今只有你一位长辈,莫要伤心太过。”
边晚一抹脸:“我知道了,辛会长放心。”
辛莲点头,转身就走。
但听见身后传来的重物落地声,她还是飞快回头。
边晚从床上摔下来了。
辛莲急忙将人抱到床上,正想喊谢苍谣,边晚却握住了她的手。
眼泪滚到鬓发中,他红着眼,声音又低又快:“你回头了!辛莲,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真的好难受!”
“你没了,剑宗和东门没了,师兄师姐也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他像是在说梦话,语无伦次,又一头昏了过去。
辛莲喊谢苍谣进来,谢苍谣见状,又唤人进来为边晚重新治伤。
辛莲再没停留。
又过去两天,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所有储存的水都用尽了。
一滴水也没有了。
西海也快干了,深深的海底上,只有一层浅浅的海水覆在巨大的鲛族骸骨上。
许多没有生出灵智的海族已经死去,生出灵智的,也只能躲在强大的海族庇护下。
海岸边,无数鲛族坐在礁石上,他们长长的鲛尾上,鳞片已经干的卷起来了。
女皇焦倾西的脸色难看,她的鳞片已经脱落大半。
再这样下去,不仅是凡人,这些海族也都会死去。
朱秋灵曾提过,让海族先搬去妖界。
但焦倾西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