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在眼前。

仿佛是一瞬间的事，她看到大雪中，光着脚走在雪上，冻得可怜的乞丐小孩；

暗无天日的地牢中，被打死得奄奄一息；

沙漠上，躺在龟裂地上，几乎被晒死；

巷子里，被人吐口水，一身脏污……

恨意疯狂生长，有谁在说——恨吧！那些人这么对你，凭什么不能恨！你现在很强了，没人能拦你！去吧！去杀死那些人！让它们为自己曾对你所做的事忏悔吧！

辛莲缓缓起身，她松开手，左眼中血气弥漫。

飓风渐渐停止，楼煜十分不安，他跑向辛莲，脚下的土地突然震动。他看着辛莲迈步向前，留下两个深深的血色脚印。

“师叔！”他下意识大喊，冲到辛莲面前，见她神情冷漠，左眼中已是一片黑色，眉眼泛着滔天的怒意。

想到之前十样锦说的，楼煜急忙抱住辛莲的腰，整个人几乎跪到地上去。

他忍不住哭喊：“你醒醒！你醒醒啊！师叔！”

辛莲身上的力量太强，如同利刃狠狠割向楼煜，他死死不放手，紧紧盯着辛莲。

“不要被力量控制！师叔！你不要变成这样！”

雁来月和曲云昭也踉跄过来，曲云昭抱住辛莲一只手，感受到那上面比自己身上更烫的温度，眼尾一红：“辛莲……”

雁来月吹奏潮生，企图以乐曲唤醒她，手中的阵线更紧密地缠着她。

失了调子的乐声在此间徘徊，他的眼泪落在潮生上，心中泛起细密的疼痛。

辛莲青丝散落，发带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脸颊上布满道道红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也有，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紫红色的血线，似乎是撑破的血管。

她的力量在排斥三人，毫不犹豫攻击他们，可雁来月三人谁也没后退，紧紧围着她。

楼煜的身上都是伤口，抱着人大哭。

“你想想南枝！她还等着我们去救她！还有念前辈他们！他们都等着你！师叔！你不要这样！”

额头的鲜血流到眼睛里，混合成血泪从眼下滑落，模糊了眸中辛莲的脸。

“师叔！我好疼……好疼啊……”

“不要这样……呜呜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