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藏着一把五四式手枪,是李龙临行前悄悄塞给他的。
夜幕降临时,车队进入阿拉木图郊区。城市轮廓在暮色中浮现,低矮的楼房参差不齐,路灯稀疏,街道上行人寥寥。但比起记忆中的荒凉,此刻竟显出几分生气:商店橱窗亮着灯,公交站有人等车,甚至还能看见几个年轻人骑着自行车穿过十字路口。
“变化不小啊。”别克感慨。
“这两年松动了。”顾博远说,“虽然还没正式独立,但联盟管不了那么宽了。黑市活跃,老百姓手里有点钱,就想换点好东西。”
他们在城东一处家属院落脚。院子不大,五栋六层楼围成一圈,外墙刷着剥落的灰漆。顾博远的亲戚住在三号楼二楼,是个五十多岁的哈族大妈,名叫古丽娜尔。她热情地端出马奶酒和抓饭,一边招呼客人一边用哈语rapid地问着什么。
“她说你们可以住半个月。”顾博远翻译,“条件一般,但比招待所强。热水每天晚上六点到八点供应,厕所在外面。”
别克环顾屋子:两张铁架床,一张木桌,一台老式收音机。墙上挂着苏联时期的宣传画,一个工人举着锤子,背景是冒着烟的工厂。他忽然觉得有些恍惚??这一切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重生。
晚饭后,众人聚在客厅商量下一步计划。顾博远摊开一张手绘地图,指着市中心的位置:“明天先去市场转转,看缺什么。我打听过了,白糖、茶叶、电池最受欢迎。要是能找到药品更好,青霉素、止痛片,那边医院都缺。”
“我们带来的糖怎么处理?”宁悦功问。
“分批出手。”顾博远说,“一次性抛太多会压价,还容易引起注意。我已经联系了个中间商,叫阿依肯,做粮油生意的,可靠。”
别克听着,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