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天上的雄鹰一样,爱憎分明。受了别人的恩惠,要懂得回报。
他带着二十发子弹,打两头野山羊应该是足够了。听哈里木说两只野山羊或者狍鹿子的皮,或者一张鹿皮就够打草的钱了。
塔利哈尔觉得不够,怎麽可能够呢?
去年他是和老爹一起下来打草的。自己家的三面山坡,上百亩的草场,足足打了一个多月。
天天早起啃干饢,中午啃干饢,晚上啃干饢。山里虽然早晚凉,但白天太阳晒的火辣辣的,难受啊!
去年的钐镰是新的,也是这个李龙给送来的,比往前的好用的多。但挥一个多月的钐镰,胳膊也受不了。塔利哈尔觉得自己的胳膊都粗了一圈了。
有什麽办法呢?必须得多打草,不然的话冬天牛羊就没吃的,就会饿死。
牛羊,毡房就是哈萨克人的全部,都不能少的。
塔利哈尔从来不会想到,打草会有这麽简单方便的方式。
如果回去给老爹说,老爹绝对会说不可能!
两个人打一个月的草场,两天就让拖拉机带着割草机给割完了,而且比人打的乾净丶整齐!
这在老一辈人眼里,是难以想像的!
所以,必须得打着那野山羊,作为自己的谢礼。
塔利哈尔扬了扬鞭子,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枣红马知道主人的意思,加快了往冬窝子的速度。
到了冬窝子,塔利哈尔把马鞍卸掉,拴好马,饮了水,给了草之后,背着枪往南面的山走去。
山还是那麽陡,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