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敢想敢做。”
融汇九鼎于一身,承载九州之重,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毕竟九鼎的人心依旧未失,再加上那位禹王,是真不怕人家跳出来给你两斧头啊。
“不敢想,不敢做的话,当年禹王凭什么能治退洪水?”
方圆冷笑着说道:“真以为堵不如疏这四个字的道理没人明白?
真以为他爹就是笨蛋?”
这不纯扯淡吗?
要知道,由于当时洪水规模极大,仅靠堵截无法疏导洪水的根本水流,堤坝多次溃决。
治水九年最终失败,鲧也因此被舜帝处死。
九年,足足九年。
在这期间之内,用息壤组成的堤坝都溃决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结果还特么一直在封堵。
人的确不是圣斗士,经常会落入同样的陷阱,栽在同样的坑里。
但兄弟们,得是什么样的神人,才能在九年的时间里对这样的大坑视而不见。
舜帝还任由这样的神人折腾了九年。
特么的,水火无情从来就不是虚言。
洪水决堤哪怕是在后来的工业时代,都是一场需要严阵以待的灾难,更何况是禹王之前的时期。
真不是推崇古人的智慧,而是人总不能够每天就对着一个坑洞踩吧。
说个不客气一点,哪怕就是一个真的纯笨蛋,都不可能干得出这种事儿。
盯着东皇太一藏在黑袍下的脸,方圆语气悠悠道:“别人不清楚他到底在干什么,你不可能不清楚吧?
羽山遗民、有崇氏,这一代的淮水河神无支祁。”
占星殿原本瑰丽的流星雨陡然一停,仿佛时空凝固。
“当年天下九州还没划分的时候,想要用疏水的法子治水,就是特么做梦。”
看着大放厥词的方圆,东皇太一悠悠长叹道:“在九州还没有冒头的时代,谁愿意让自家的地成为别人梳水的河道?”
牺牲这个思想很伟大,很光荣,但后面藏着的是数之不尽的血债。
“‘疏’?说得轻巧。
往哪儿疏?
凭什么你家淹完了,水要往我家的祖坟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