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啜一口,动作优雅,仿佛在欣赏一出无关紧要的戏。
“一个赢学入脑的和尚。”
方圆一字一顿,目光牢牢锁住拜月那张儒雅的脸庞,仿佛要透过皮相,看穿其下翻涌的执念。
“这个故事嘛,真假难辨,我也是道听途说。
说是那灵山之上,金光万丈,梵音袅袅,极乐无边。
可偏偏有人,看着山脚下挣扎求生的芸芸众生,生了疑惑:为何我等高坐莲台,享此清净辉煌,他们却在泥泞中受苦?为何他们不能如我等一般?”
方圆的语调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像是在复述,又像是在嘲讽。
“于是啊,有个家伙就说了,定是因为山下的人心性卑劣,不如山上我等清净智慧。
为了证明他是对的,为了赢这个‘理’字。
他便着了魔似的,开始四处‘做法’,挖空心思去测试人心的卑鄙。”
说到这儿,方圆摇了摇头,失笑道:“你说抽象不抽象?灵山佛子,不为众生拔苦,反要证明众生本就该苦?”
本来该救人的,跑来整人,这到底是特么灵山还是整人山啊?
“这和尚入魔了,不对,应该是中了邪障。”
拜月教主放下茶杯,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峭。
“灵山圣地,无论是实指还是虚指,都是觉悟之人所居住的圣地。
心念妄动,偏执一端,甚至为此不择手段去‘证明’,已是背离根本,非魔即邪。
灵山如果是虚指,这和尚的心性根基早已朽烂如泥,更为不堪。”
拜月教主顿了顿,似在自语,又似在讲法。
“‘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
一个常驻灵山之人,心中竟然生出这等疑惑,更是偏执一端,何等的荒谬。
可见,我让这天南之地和那些南下的和尚都走出寺庙,躬耕于天地是对的。”
实际上,大理以前的世俗政权和佛教之间的关系很像日本时期的幕府和佛门。
佛门承担着一个接收失败者的责任,那些被世俗权利所逼,或者说厌烦世俗自愿皈依的比比皆是。
尤其是天龙寺,几乎完全就是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