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到地图前。
“看看这幅图。”朱由检指着地图,“跟你们一个月前看的,有什么不一样?”
张维贤是勋贵之首,对军务最为熟悉,他仔细端详了半晌,皱眉道:“回陛下,图还是那幅图,九边关隘并无异动。”
朱由检的目光转向田尔耕。
田尔耕此刻已经不敢再自作聪明,他躬身道:“臣……臣愚钝,请陛下示下。”
朱由检点了点那片在长城之外的漠南草原上。
“这里。”
朱由检用朱笔在原先标注着“察哈尔”三个字的地方,画了一个血红色的圆圈。
“我们再放任不管,那么这里就会是后金的了。”
田尔耕的心脏猛地一抽,他终于明白皇帝为何说他蠢货了。
张维贤也点了点头,但他显然还未意识到问题的全部严重性,沉吟道:“陛下,田大人先前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林丹汗一败,漠南诸部必将陷入混战,建虏想完全吞下这片草原,也非一日之功。我大明只需固守宣大防线,静观其变,或可……”
“静观其变?”朱由检打断了他,冷笑一声,“英国公,朕问你,两只饿虎在山中相斗,你躲在山下看热闹自然是好事。可如果来的不是两只虎,而是一只虎和一群被它彻底收服了的狼呢?”
张维贤眉头一皱,心中猛然一紧。
“你们,”朱由检的目光从他们脸上逐一扫过,“把战争当成了什么?账房先生的算盘珠子吗?以为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