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住一晚就走,你阿娘可不会放过我。”
谢道韫哼道:“你知道就好。”
王凝之到榻上歪着,顺嘴问道:“此次外出和你一起办事,崔宏和刘穆之的表现如何?”
王殊想了想,“玄伯负责文书守正规矩,道和处理后勤游刃有余,办事都很得力。”
“缺点呢,”王凝之笑道:“评价人不能只说好处,不好的地方呢?”
王殊挠挠头,“玄伯品行高洁,有古之遗风,虽令人尊敬,但难免不近于人,道和出身寒门,心思细腻,但时常过虑,有点不自信。”
“不错,说得头头是道的,”王凝之笑问,“那你以为这两人该怎么用呢?”
王殊思考了好一阵,“玄伯可放在中枢,当做臣子的典范,负责朝廷的典章,道和则需多加信任,让其才华得以尽情施展。”
王凝之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考教儿子,说道:“你们接着聊吧,我休息下。”
谢道韫看儿子表情,怪道:“如何说话说一半,你倒是先点评下阿奴说的对不对啊。”
王凝之打了个哈欠,“我跟这两人又不熟,如何评价对错,阿奴有自己的想法,那就去做,我看结果就行。”
几人都是聪明人,立马懂了王凝之的意思,那俩是王殊的人,怎么用,他不会干涉,但做得不好,便是王殊的责任。
王殊点头道:“阿耶说得是,我明白了。”
谢道韫见王凝之都闭上了眼,低声对儿子说道:“阿奴大胆去做,真要有不妥的地方,你阿耶不会不管的,他就是嘴硬,这次喊你回来,还非得说是我让的。”
王凝之没睁眼,但嘴角微微上扬。
母子三人聊完王殊的事,又说起陆浑书院的事。
“书院设在山中,风景绝佳,又极其幽静,是研究学问的好地方,”王洛说道:“阿娘和阿兄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去看看。”
谢道韫笑道:“当年我与你阿耶为新洛阳城选址,去那一带转过,确实不错,远离尘嚣,让人忘却俗事。”
王殊则问道:“这次洛阳的选官考试,陆浑书院有学生参加吗?”
王洛看了眼像是睡着了的王凝之,小声道:“阿耶在山中清净地设立书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