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梗,冷笑道:“桓温不过区区五万人,就把他们给吓住了,河东郡可是有十万秦军,他们却让阿爷抽身来守壶关。”
慕容垂面容更苦了,等儿子抱怨完,这才说道:“身为慕容家的子弟,几代人辛苦打下的基业,总不能断送在我们手里,你先去平阳,王凝之交给我来处理。”
“一个只知道耍手段的小人,当不起阿爷这么重视,”慕容令猛地站起身,“我先帮阿耶解决了王凝之,再去平阳不迟。”
慕容垂对他这话的反应,比前面抱怨朝廷那段还大,怒道:“怎可轻视对手,王凝之能在四战之地闯下偌大的名声,岂是一句耍手段能够概括的!”
慕容令对自己的老爹有些畏惧,立刻坐了下来。
“王凝之这些年算无遗策,在洛阳这么差的环境里辗转腾挪,不断扩张,你居然还小瞧他?”慕容垂的语气稍有缓和,“他缺的只是时间,终有一日,他会比桓温更可怕。”
慕容令不敢顶嘴,但还是有点不服气。
在他看来,除了几年前孟津关外的那一战,王凝之大部分时候都是带着一两万人各处偷袭县城,再没打过什么像样的硬仗,也没看出哪里有什么高深的谋略。
慕容垂看出儿子眼里的不屑,叹了口气,不再多说,“这事以后自见分晓,你赶紧去平阳,不要让秦军钻了空子。”
慕容令大声答应下来,他本来也觉得邓羌这样的对手更适合他。
送走儿子之后,慕容垂没有在长平多待,率军进驻长子。
王凝之在得知慕容垂亲至后,在泫氏停下了脚步,加固城防,隔着绵延起伏的羊头山,与慕容垂对峙。
两人都没有进攻的意愿,双双遣人向东边的邺城和安阳报信。
晋国这边倒还罢了,虽然王凝之没能成功威胁到邺城,但好歹拖住了慕容垂,让桓温挑不出毛病来。
如果王凝之干净利落地击溃慕容垂,桓温估计更高兴不起来。
燕国这边,朝廷的意见很大,手握重兵的吴王慕容垂居然和带着一万人的王凝之在那里隔山相望,太后可足浑氏只差说慕容垂这是养寇自重了。
好在朝中还有太尉阳骛为慕容垂说话,燕国才没有在这个时候发生内讧,但可足浑氏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