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翻身坐起。
门外传来亲卫的告急声,“将军,晋军夜袭,已到南门外。”
他说话的功夫,慕容忠已经穿戴整齐,推开门问道:“情况如何,来了多少人?”
亲卫答道:“幸亏发现得早,守军反应及时,双方正在城头激战,晋军看起来是倾巢出动了。”
慕容忠心里骂骂咧咧,“真是一群疯子,连日作战,都不需要休息的吗?”
洛阳军偷袭南门,在几里外便被哨兵发现了,且不说黑压压的队伍在平原上没法隐藏,攻城器械在地上的巨大滚动声就根本瞒不过去。
在城头示警声传出的时候,洛阳军加速前进,十几架云梯率先架上城头,步卒们一起往上爬。
守军大多刚刚从睡梦中被喊醒,神情恍惚,拿着刀枪的手还有些迟钝,直到看见鲜血飞溅,耳边凄厉的喊叫声此起彼伏,这才缓过神来。
洛阳军趁着燕军防备不及时的空隙,几支小队成功抢占了城头的一小块区域,但燕军的反应很快,大队人马不断涌上。
慕容忠很快来到城头,率亲卫加入战斗,几十名洛阳军未能守住阵地,血洒当场。
谢玄站在阵前,看着城头的动静越来越小,指挥士兵们退回。
云梯偷袭失败,再次更换抛石机和三弓床弩轰炸城头。
几天下来,洛阳军的这套流程已被守军熟知,慕容忠下令守军躲到女墙后面,预备队到城下待命。
夯土墙在一次次震动中不断抖落尘土,将蹲在墙下的燕军弄得灰头土脸。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城南时,一支千人的队伍悄悄地靠近了北边的城墙,领头的正是刘牢之。
他在长垣一带刷过存在感后,偷偷带着一千人潜入济阴郡境内,昼伏夜出,按约定的时间赶到了定陶城下。
看着城墙上的踏橛箭,刘牢之将队伍分成三队,贴着城墙开始行动。
洛阳军对城南的执着攻击,包括墙体出现的裂痕,都让慕容忠忽视了其他几面城墙的防守。
眼下又是夜袭,防守更为混乱,其他几处寥寥无几的哨兵都前往城南支援,还没有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刘牢之正是钻了这个空子,利用钩绳和踏橛箭,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