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心里这样想着,李贤正准备踢开脚下的小板凳,可忽然,一阵古怪的歌声让他停下了这个动作。
“这是什么曲调?”
李贤敢保证,自己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曲调,无论是教坊司的靡靡之音,还是坊间的怨调,或是太常寺的雅乐,都不如这个调子这般欢快。
“算了,我都打算死去了,还管它什么曲子呢?”
这颗枣树距离院子门口有五步的距离,虽然被贬谪成了庶人,但李贤还是比寻常的百姓要富庶许多,单单住的院子就快占了一亩地。
所以,李贤并不能听清那曲子唱了什么词儿,只是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唱曲的人自己应该认识。
但那耳熟的程度也有限,自己和那人的关系应该也仅限于认识。
可不知为何,那声音却越来越近,像是唱曲的人在朝着自家院子靠近。
李贤不愿再浪费精力去想,自己来刘家庄半年了,几乎从不与庄户里的人交流,除了丘神勣,没人会来打扰自己的。
这人恐怕只是刚好路过罢了。
脚下用力,那板凳瞬间被踢出去了几尺远,一种窒息的感觉瞬间涌上李贤心间。
这时,他也听清了外边的人唱的什么。
【他们朝我扔泥巴,我拿泥巴种荷花】
【他们朝我扔石头,我拿石头砌小楼】
【哦,哦,我不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