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固元阵的光芒也如同完成了使命,渐渐黯淡下去,最终只留下地面符文淡淡的、温润的绿色余辉,如同初春草地上的晨露。隼王巨大的头颅彻底垂落下来,沉重地搁在冰凉的石板上,巨大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发出沉重而悠长、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喘息。那喘息中已没有了蚀骨的剧痛,只剩下极度的、仿佛被彻底掏空般的疲惫和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它身上那些最致命的伤口虽然依旧狰狞可怖,尚未完全弥合,但可怕的、如同跗骨之蛆的侵蚀之力已被彻底拔除、净化,暗金色的血液重新变得纯净,在伤口处缓缓流淌,焦黑的死亡痕迹消失无踪,被新鲜的、带着蓬勃生命力的粉嫩肉芽所取代,虽然脆弱,却充满了生的希望。
墨甲兽也收回了持续注入阵眼的大地之力,发出一声低沉而悠长的、带着明显疲惫的呼噜,巨大的头颅沉沉地伏在甲壳上,黑玛瑙般的眼睛半阖,开始闭目调息,厚重的甲壳光泽似乎都黯淡了一丝。
凌渊看着气息虽然微弱但已彻底平稳下来的隼王,沉声道:“侵蚀已除,本源尚虚。接下来,静养即可。墨甲,守好它”
墨甲兽喉咙里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低沉的、带着承诺意味的咕噜,算是回应。
大长老凌山这才上前一步,他魁梧的身躯在黯淡的光线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声音凝重得如同压着千钧巨石:“族长,这蚀骨之瘴竟能重创雷云隼王这等天空霸主,死域深处,怕是真的出了塌天之祸,那东西的力量” 他粗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
鹿婆婆也走上前,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她头顶的鹿角尖端那层灰暗感褪去了些,但眼神中的忧色更浓:“老身方才仔细感应了那秽气残留的本源,其阴毒霸道,吞噬生机的速度,远超最古老巫典上的零星记载,绝非自然滋生之物,若任其蔓延扩张整个圣兽山脉,怕都将沦为死域” 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预言,让周围的空气又寒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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