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无非是为一个才情。”
“可至今为止,在下未曾荒废过抄录、编纂之事。”
祢衡虽为议郎,可是在台阁内地位也是很低的,做的是编纂的事。
议郎这个职位比较宽泛,相当于一个储备官吏,他这样的才学,以后肯定和公文奏疏打一辈子交道,不会去地方治政,所以以后很可能就在台阁。
走送抄录文书之类,或是管辖此类事务,有需时便以文采临事。
事虽繁琐,且地位极轻,未来仕途也并不光明,可是祢衡未曾有过怨言。
毕竟以前许泽也说过,以己能度天下人,便是不枉此学。
知行合一,方可证己分量。
陆康闻言感慨点头,慨然道:“议郎如此,老夫也不便多劝了,本来老夫当劝议郎宽心,可是听下来,此心何必宽?”
“此心若是能宽,怎还对得起在外卖命的将士,那些人战死沙场,难道是为了台阁诸老大谈学派吗?非也!”
“今日祢议郎之张扬,当得起一声夸赞,狂生之名如何?若议郎可将狂生之名抬为美称,何尝不是一段佳话。”
“惭愧。”
祢衡被这番话说得居然谦虚起来,不过实际上也是松了口气,陆康的话他很受用。
“就怕,今日之事给君侯带来麻烦。”
祢衡面露难色的说道,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方才的确是冲动行事,未曾考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