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想,秋后操练水军,再以放流乘潮水而攻,便可大军登临姥山岛前,我岂会不知!?”
张多面色狐疑,还在思考,末了问道:“那,郑兄打算怎么办呢?”
郑宝道:“我岂能等他蓄水数月?再约他!五日之内就在姥山岛南浅滩商谈,只要他肯来,一切都好商量。”
“那里离我们的水寨战船口较近,最近几日暗中将船只布置于其中,楼船、艨艟中以帆覆盖,藏武艺精悍的兄弟。”
“等到那一日,可藏数千人在其中,你我只带百余人马,前去赴约,等到商谈途中,所有人马一并杀出,将许泽团团围困!”
“只要他下了马,必死无疑。”
张多双眼一眯,心中情绪复杂,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没那么容易,许泽刀口舔血过来的,如此年轻就已是战功赫赫,亦不知多少次历经生死。
“也只好如此了。”
但他明白郑宝说得对,但凡大事哪里会尽皆把握十足?总归是要拼一把的。
他们居于巢湖太多年,手里的人命太多,早就天怒人怨。
……
三日后,暗坝已蓄水七日半,陆议随陈重到河岸边以铅块系于绳上测水深,大约水涨三尺三。
下游河宽三十丈,已属极易蓄水处。
“明日君侯便要去和谈,还请都伯准备在卯时三刻放水冲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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