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是能把祖宅买回,把祖辈的牌位摆回去,再修缮祠堂。
以他每年四十石的俸禄,不知道多少年能够达成心愿。
……
众人随行而去,见文峙将人押进了许都府,满宠背着手在外迎接。
甄俨他们看吃瓜吃到自家府衙了,也连忙躬身归位,执笔记录。
刚到达,一个老妇人便匍匐在地:“求,府君做主!”
“何冤?当着百姓说全,此地有记录的书吏,将实情说出有助查案。”
“民妇纪李氏,家中本有八十亩田产、房屋十二间,民舍两处。为儿入学缴纳束脩,借张家债务,半年后儿归家,言需再缴,方可得入门听学;又言说若缴百金,日后能为一方官吏,几年就能挣回来。”
“民妇不明白,这是去求学,还是去求官,吾儿小时心向圣贤,怎会变成这样!”
满宠沉默不语,还在等待后话。
那老妇人哭了一会,无力的垂坐在地,啜泣艰难道:“我拗不过,再去举债,息涨本积,只能贩卖田土以偿还,可肥田以瘦田的价,竟不能抵。”
“家中奴仆、婢女皆是自小养大,无奈贩卖出去,又领族人去寻差求财,勉强度日。”
“去年,却说我儿不是这块料,他若不是,为何一早不说!非要吸髓噬骨之后,方才一脚踹出门去!”
“若无校事来问,民妇真是无处可倾诉也!”
这只是一家,已是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