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贾诩不知什么时候从外面赶了回来,喘匀了道:“若真如此,君侯只需黯然离开许都便可,老朽会让人宣扬,君侯出身流民,即便是为大汉立下了扶救危难这等功绩,竟也入不了他们的眼。”
“以君侯对百姓的功德,人潮之声会将他们淹没,所以崔琰一定明白这个道理,他不会为了一己之名节而连累整个家族,乃至世家声名。”
“所以他会选择无奈同意,但同意对于他来说亦是折辱,或许此人会在此事已成后,再寻时机赴死。”
“世家清流,特别是自命清高的人,认定的理是很死的,这一点和典中郎将的忠诚很像,无关大势如何,认定便不会更改。”
“嗯!”典韦前面没听懂,后面听到夸赞自己,很有力的猛然点了个头。
这话就说得对了,当然了,并不影响典韦还是理解不了这些清流名士的想法。
他根本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折辱的,嫁了就嫁了,跟脸面有何关系。
许泽看贾诩在这,就又去查看贺礼了,说是说自己不是那种人,可是看到好玩意还是要拿走的,管理费嘛。
贾诩一眼就看出典韦不懂,又耐心的解释道:“因为此前崔氏嫁了一女与郭府君,如今又嫁与吕温侯,而这次要嫁吕温侯的是嫡女,日后家族的命运等于就和郭府君、吕温侯紧密相连了对吧?”
“对。”
“那郭府君素来有不修行检、不拘小节的名声,非是名门光耀之士,吕温侯更是曾传出贼名,别看现在许都无人敢说,可是关起门来会如何评价,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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