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看他们吵得激烈,同时伸出手拉住了卫晟,有些话可说不得,千万别一怒之下什么都往外说。
真要被人抓住了什么话柄,那以后可就全完了。
谁知道卫晟以往自命清高惯了,这时气性上来了根本止不住,他向前一步抓起了石苞,满脸血丝遍布,瞪大了眼睛道:“你这混账,自己偷盗、卑贱行事,却想拖我下水,脏污我的名声。”
“竟用月桂楼阁那种脏水来泼我。”
“哪种地方,你可敢说明!”石苞死死地盯着他,面庞坚毅而眼神决然,仿佛在等待一个时机。
卫晟嘴角一咧,神情略显扭曲,冷笑道:“有何不敢?那许子泓流民出身,得了功绩显贵之后,马上建一处享乐之所,如此做派和猪狗登堂一般,其实和董贼、李郭、袁术等——”
嚓!
一道刀光闪过,卫晟嚣张狰狞的表情都还没变,但是视线却是天旋地转,石苞一刀挥过的时候,那眼神好像还在和他诀别似的。
这一刀带着怨气喷薄而出,把卫晟的头颅也顺势抽飞了出去,直到落地时裴栎、裴骐才反应过来,连忙去拔剑。
可惜石苞看他们这动作便知道有一战,于是先发制人挥刀砍了裴栎的手臂,是以不到一个呼吸,又是一人在哀嚎,声音震慑全场。
裴骐吓得肝胆俱裂,直接坐倒在地上,学府内不少护院、门客听见动静都跑了出来,一看石苞杀人,惊奇之下不敢询问,拔剑就上。
几个人影左右扑向他,哪知石苞和寻常完全不同,脚步拿捏得极好,对这几个门客似乎熟悉得很,熟悉他们的一招一式,乃至是脚步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