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老爷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嘴巴半张着,半天合不拢。
苏大富手里的空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出个豁口也没察觉。
苏大富、苏大贵几个更是噌地站起身,脸上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方才吃面时的满足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的恐慌。
他们家租的地全都是徐家的。
这租子本就压得人喘不过气,再涨一成,这日子还怎么过?
连几个不懂事的孩子,也从大人们骤变的脸色里察觉到了不对劲,吓得紧紧攥住了大人的衣角,大气都不敢出。
院子里刚才还弥漫着的饭菜香,仿佛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坏消息冲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沉甸甸的压抑,压得人胸口发闷。
见苏家人一个个惊得脸色发白,徐财主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他慢悠悠地从地上捡起根细木棍,低头专心致志地掏着烟袋锅子里的烟油。
嘴里哼哧着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原先给你们定的租子就低,其实一直是赔本的。如今瞧着你们家日子过顺了,连白面肉酱都吃上了,这租子自然该往上涨涨。你们既然有钱改善伙食,多交一成租子,想必也不打紧。”
“你胡说!”苏大贵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都捏得发白,往前冲了半步,梗着脖子道。
“那是老四家自己有本事,跟俺们这些人有啥关系?凭啥要涨俺们的租子?这压根就没道理!再说了,租子原本就不便宜。”
这方圆百里几个村庄里边就徐家的租子是最高的,他还敢说低,他咋有那个良心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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