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话到嘴边又咽下,灶膛里的火苗噼啪作响,水已经开了。
苏青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话。
“姐,水开了,你先把野菜团子放上去吧。”
“好。”
苏晚挽着袖子,手臂用力,稳稳地将那口沉甸甸的木盖从大铁锅上揭了下来,带着热气的白汽“腾”地一下往上冒,氤氲了她额前的碎发。
她动作利落地把码着野菜团子的蒸笼端起,小心放进锅里,蒸笼边缘与锅沿严丝合缝,才松了松手。
蒸笼里的野菜团子个个滚圆。刚蒸上没多久,一股混合着玉米香与野菜清甘的气息就顺着缝隙钻了出来,在小小的厨房里头弥漫开来,勾得人鼻尖发痒。
苏晚盖上盖子忍不住叹口气。
“咱家得亏是有你呀,要不然这会儿也就只能吃上那黑窝头了。”
她说的黑窝头,用的是最粗糙的粗粮面,掺了没挑干净的野菜根,甚至还有晒得干硬的红薯皮,一股脑碾碎了混在一起。
磨面的时候也没舍得多费力气,颗粒粗得硌手,蒸出来的窝头又干又硬,咬一口能剌得嗓子生疼,咽下去半天都觉得喉咙里还卡着渣子。
苏青笑了笑。
“姐,以后的日子都会很好的。对了,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苏晚转过身,蹲下身往灶膛里添了几根干柴,火苗“噼啪”地跳了起来,映得她脸颊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