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叹了口气道,「嗨,谁知那年轻太守竟真的胜了,如今,携这般大胜之威,放眼天下恐怕都没有几人敢轻撄其锋,便是咱们守死了一座照水城,也是徒劳,终究是要将手头的东西全都交出去,来换个平安的,本来咱们依军令行事夺了望水关,就算那年轻太守信不过咱们,也好歹要给个体面的结果,如今这么一来,是功是过,却是两说了......」
杜水生看着面前滚滚河水,一点焦虑的意思都没有,闻言笑问道,「到了这个时候,老大人反倒怕了?」
「怕?!」孙浩梗着脖子哼了一声道,「老夫平生还未怕过,只是......怕连累了照水城的那许多亲故罢了。」
「老大人须知,如今这个世道,怕,是好事,」杜水生微微一笑,看向面前泽国,悠然道,「不过老大人放心,这一次,功,都是你的,过,便是有,也只是我杜水生一个人的罢了。」
孙浩一惊,一瞪眼看向杜水生道,「小东西,你这般说话是何意思?是说我孙浩不
敢与你同担风险吗?!」
杜水生摆手道,「老大人误会了,你待我如自家晚辈,我哪敢有那般的想法!」
他一边安抚孙浩的情绪,一边娓娓道来,「其实此番随老大人水军南下,我本是有些话不曾讲的,将军知我,来之前曾有嘱咐,一则是对老大人有些不放心,归根结底,就如老大人方才那一番话里的意思一般,是怕老大人误判了形式,对离郡太守没有足够的敬畏之心,只要行事之间稍稍表露出些拥兵自重的意思,恐怕就要惹上天大的祸端,二则,是对我。」
「我出身河玉城普通人家,长在照水城,皆是偏远边城,一无血脉恩泽,二无军功傍身,原本,能寻个富贵人家教书的差事已是福气,能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