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保生,你说句话,只要你说干,咱哥几个豁出命去,也要把这小婢养的给攮死!”
保生则吸了口气,看着眼前那个几岁他们就认识,已经给他生了个儿子,但突然间变得非常陌生的女人,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们家原本有两兄弟,哥哥保禄死在了大小金川,那天跟着他父亲永祥的三个半大小子中,只有最小的那个是他的。
大一些的福德和福宝都是他哥哥的儿子,他的侄子。
“你真不跟我走?”保生沉默了良久,随后才有些苦涩的问道:“爷们是阵前起义的,跟我也还是有好日子过。”
他媳妇看了保生片刻,虽然泪流满脸,但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跟了,不想担惊受怕了,不想啥时候你就跟其他人一样,死在了什么荒郊野岭,我只想好好过日子。”
“妈的,婊子,杀了她,杀了她!”听到保生媳妇这么说,周围的旗人男丁都屈辱的哭嚎了起来。
保生也是一阵浑身颤栗,但很快他又摆了摆手,回头大声对几个自己旗人哥们喊道:
“杀什么杀,有什么好杀的,咱们自己凭什么能活命还不清楚么?
这就是祖宗造的孽,后人来还而已!
你们都把这条命留着,留给万岁爷,立了功,才能把家人从南洋换回来!”
保生之所以能活,现在还能自由活动,除了他阵前就投降,且因为迷信非常狂热以外,还因为他有几代人在西域出生入死留下的功劳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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