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前,河南山东到底算哪边的,谁也不确定。
不过现在河南的情况也不太好,本就人多地少缺粮食的省份,又要被没了大运河的满清朝廷抽血。
现在这么多湖北人也跑了过来,一时间物价飞涨,底层百姓更不好过了。
十九岁的蔣祥墀坐在最靠窗的位置,他是湖北安陆府天门县人,本来按照地域,他们应该与安陆府的同乡李潢一起抵抗陈严祖,风风光光归顺大虞。
只可惜,他们蒋家是天门县的大地主之一,有地超过五万亩,怎么也不会跟着李潢这种富农子弟‘闹事’。
只不过,此时蔣祥墀心里却还是有些埋怨家里长辈,因为在饱读诗书,历史上还教出一个状元儿子的他看来,天下大势已经不可阻挡。
交出土地,保留钱财,然后继续用读书科举来兴家,也不是不可以。
郁闷的蔣祥墀喝了一口闷酒,突然看见远处一群黑衣人在雪中渡过已经结了冰的石梁河,向北而去。
蔣祥墀立刻嫌弃的呸了一声,这些穿奇怪黑衣的不是别人,正是以襄阳为中心的混元教中高层。
他们在安陆府一战中,也损失惨重,且被切成了南北两个分支,老巢都丢了。
目前襄阳已经被大虞拿下,唯有山高林密,地处偏远的郧阳府还在这些教徒手中。
不过,他们这种玩地下宗教的,天然就比单纯地方豪绅更具有隐秘性,是以至今襄阳甚至襄阳以南,都还有大量混元教徒活动。
他们上至衙门胥吏,下至贩夫走卒,形成了较为通畅的信息获取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