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讥讽的一笑,“科举,你是想自己科举吧,我蒋氏从顺治年间就迁到天门,四代人努力才有这家业,你一个人回去科举,就想再兴蒋家,痴人说梦!”
蔣祥墀霍然站了起来,“我自己不行,还有我儿子,儿子不行还有我孙子,可蒋氏要是继续跟着大伯你走,恐怕大家就都别要有儿子孙子了。”
说着,蔣祥墀看着周围坐着的叔伯兄弟,“咱们要知道,这不是单纯的逃难。
要是逃难,那总会有个地方给咱们落脚。
咱们这是在对抗朝廷,等到大虞一统天下,金瓯无缺,何处是我们落脚之地,真要子孙都背着罪名,到处东躲西藏?”
这句话正中要害,天下大势已经很明显了,继续顽抗毫无意义,只能说蒋家最开始就选错了路,上了陈辉祖、陈严祖兄弟的贼船。
一时间,连蔣祥墀的大伯也沉默了,空气安静的可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黑暗中问道:“既然咱们都是穷途末路之人,出卖这样的同伙,能将功赎罪吗?”
“能!”蔣祥墀大喜,斩钉截铁的说道:“咱们人虽然穷途末路了,但财还不少。
譬如我们蒋家就在天门宗祠后的山洞中,窖藏了白银二千两,黄金一百两。
我想如今朝廷年年征战,岁入方面一定是入不敷出的,就算不缺钱,但谁又会嫌钱多呢。”
‘嘶!’蔣祥墀的父亲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不认识的看着自己这个儿子。
“咱们都曾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好多还是咱们的通家之好,这样就把他们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