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宝马车早已面目全非——挡风玻璃被黄毛和红毛卸掉，车窗玻璃碎了一地，车内弥漫着一股尿骚味，后视镜没了，车标也被打掉，活像一辆废弃的垃圾车。

秦奎忍着疼，一瘸一拐地爬上车，大腿上的血还在流，滴在车座上，留下一个个血印。

大背头和四眼仔也赶紧上车，发动车子，宝马车“突突突”地开了起来，摇摇晃晃地驶离学校，连看都不敢看徐浪一眼，生怕蝴蝶刀再飞过来。

对于秦奎一伙人，心里已经有了阴影。

秦奎看到自己的大腿就想哭，损失了二十万还拔了一天的草，现在大腿上插着一把刀。

红毛和黄毛站在一旁，看着宝马车的背影，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这车现在跟垃圾车一样！”

黄毛还举起手中的手表，炫耀道：“你看，我还搜着一块表！这表看着挺贵，说不定能换两条华子！”

徐浪走过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行了，别笑了，这一千块分给你们当奖励，剩下的给村里的孩子们买点书和文具。”

红毛和黄毛一听，立马兴奋地跳了起来，红毛的拐杖都差点掉在地上：“谢谢浪哥！浪哥大气！”

可两人转念一想，二十万只分一千块，又悄悄撇了撇嘴，却不敢多说一句——毕竟能拿到奖励已经不错了，要是惹徐浪不高兴，说不定连这一千块都没了。

胡五妹和杨胜芷从二楼走下来，胡五妹的连衣裙在晚风里轻轻飘动，像只大长腿的蓝蝴蝶。

杨胜芷则把衬衫领口系得更紧了些，耳朵还红着。

两人看着徐浪，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感激，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欣赏。

徐浪笑着看向她们：“好了，没事了，以后有我在，没人敢再来欺负咱们向阳村的人。”

夕阳洒在三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老槐树上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晃动，校园里的空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只剩下野草和泥土的清香，还有远处传来的、宝马车“突突”的微弱声响，渐渐消失在山路尽头。

夕阳把村口坑洼的水泥路染成暖金色，路面上的裂缝里还嵌着没清理干净的碎石子，晚风卷着稻田的清香吹过来时，也带起了路边土坡上的扬尘。

村头那间废弃的土坯房墙皮已经剥落大半，露出里面斑驳的黄泥，墙根下坐着几个晒太阳的老人。

手里攥着磨得发亮的竹凳，腿上盖着打了补丁的旧毯子——村里大多是这样的老弱妇孺，年轻力壮的都去城里打工了，连路边的狗尾巴草都长得比别处茂盛，没人有精力去打理。

秦奎那伙人的动静彻底消失在山路尽头后，黄毛和红毛立马像打了胜仗的将军，手舞足蹈地往村里跑——红毛的拐杖都快挥成了螺旋桨。

杖头磨得光滑的木头蹭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响，黄毛则边跑边喊：“小崽子们！快出来听哥讲故事！今天哥可威风了！”

徐浪跟在胡五妹和杨胜芷身后，目光扫过路边歪斜的篱笆——里面种着几棵瘦弱的青菜，叶子上还沾着虫眼。

他收回视线，笑着调侃：“你俩跑慢点，别摔着！红毛你那拐杖再挥快点，小心把自己甩沟里去，到时候我可只救美女，不救你这‘凤雏’！”

胡五妹闻言，忍不住回头瞪了徐浪一眼，浅蓝色连衣裙的裙摆被风吹起，像只轻盈的蝴蝶，却没忍住笑：“浪哥，你就会欺负红毛！他今天明明帮着盯着拔草，多认真啊。”

话刚说完，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昨晚在徐浪车里的画面又冒了出来，自己气喘吁吁靠在他怀里的样子、发丝贴在汗湿脸颊的模样，清晰得像刚发生过。

她赶紧别过脸，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连自己都觉得那时候的样子有点好笑。

杨胜芷也跟着点头，白色衬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