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天到晚刷手机,没有网络了就去诊所趁网络下载岛国小电影,都忘记了自己还要干什么?
而另一边的麻将馆的白炽灯晃得人眼晕,李阳把最后一张幺鸡拍在桌上时,铁皮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堆成了小山。
赢来的钞票还带着汗味,他胡乱塞进牛仔裤后兜,抓起墙角那个印着“XX灯具厂”的蓝色工具包,拉链划过金属扣发出刺耳的声响。
“阳哥不再来几圈?”牌友叼着烟挽留,牌桌上的零钱还没来得及收拢。
“不了,有笔大生意等着老子去谈。”李阳踹开塑料凳,军绿色胶鞋在水泥地上蹭出两道黑印。
他跨上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红色摩托,车把上挂着的褪色红结随着引擎震动疯狂摇摆,这破车是他前年从废品站淘来的,夜里常用来拉些“见不得光”的货,车座底下还藏着把撬锁用的一字螺丝刀。
驶离麻将馆,李阳拧开远光灯,惨白的光柱劈开夜色,照亮路边歪斜的路牌——“距向阳村20公里”。
他从后视镜里瞥了眼工具包,里面的尖嘴钳正硌着腰眼,那是下午特意磨过的,刃口闪着冷光。
“徐浪是吧?让你知道断老子财路的下场。”李阳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摩托猛地加速,惊飞了路边槐树上栖息的夜鸟。
上周姐夫周相峰在电话里骂骂咧咧时,他正盯着招标公示上“向阳村路灯项目”那行字咬牙——那本该是他厂里的订单,却被这个半路杀出的村医搅黄了。
村口老槐树的影子像只张牙舞爪的鬼,李阳把摩托藏在树后茂密的灌木丛里。
工具包蹭过带刺的枝条,发出沙沙轻响。
“卧槽,这是什么鸟地方啊!怎么一点网络也没有啊!我怎么找到村东的路灯啊!”
他小心翼翼的拿出手机看看时间,顺便看看小地图,结果一点网络没有,一脸气愤的骂道,只能瞎猫碰到死耗子了,他穿梭在小巷子里,就像老鼠找吃的一样,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