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利落,连一丝涟漪都没泛起,让人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偏偏这样,厅里的气氛愈发压抑,这帮老狐狸更觉心慌。
门阀们没说一句话,心跳却止不住加速——总觉得暴风雨要来了。
众人迹近哀求,慌忙站起身,恨不能把头埋进地缝里。
怕得要命,哪还有半分方才的狠劲与神气。
匆匆收敛了所有盛气凌人的表情,谁也不敢望那人一眼。
刘启迈步走来,语气不紧不慢:“我在门口,刚才似乎听到了什么。”
“有人说过,招商令在逼你们送死?”
“还抱怨过盐铁、丝绸这些生意本该归你们所有?”
“甚至连新长安如今能有这局面,也是多亏了你们?”
那些家主寻求喘息,却哪受得住这么逼问,一字接一字,面色发白。
每重复上一句,他们心头的冰就积一分,屋子里的温度骤降。
待最后几个字落下,人群脸色像失血的纸片,一个一个布满惧色。
怎么会不明白,刚刚脱口而出的每一句牢骚,全被这人听得一清二楚。
而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足以成为让他们万劫不复的催命符。
“大将军,误会,都是误会啊。”
崔景同一个反应过来,连忙躬身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