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形势更替,与当初流寇初起之时,已是截然不同。”
杨嗣昌抬起手,手中的冰雪已经消融,留下的只有些许的冰水。
了解的越多,杨嗣昌才越发现如今局势有多么混乱,多么的复杂。
“关内民变起于天启七年,时至今时,已有十二载岁月,几经起伏,但终究是无法扑灭,反而愈演愈烈。”
经过了一年了休整和发展,如今的流寇早已经是和初起之时相去甚远,而这这一年的发展比起此前的十二年都要更加的迅捷。
令人心悸的杀意在杨嗣昌的眼眸之中流转。
崇祯九年之时高迎祥兵败黑水峪,群贼噤声,万马齐喑,正是灭绝流寇的最佳时机。
只可惜因为北地边情,卢象升被调往北方,最后六省总理之位落到了熊文灿的身上。
原本大好的局面,竟就这样被熊文灿这个匹夫一手葬送。
杨嗣昌心中更冷,对于熊文灿的恨意也越发的深重,不过杨嗣昌到底还是没有因怒失态,所有的一切最终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酿成如今之局,到底还是我的责任……”
杨嗣昌轻叹了一声,说一千道一万,熊文灿之所以能够上任,还是因为他识人不明,误信传言,以为熊文灿当真能臣,以致于如今酿成这般的局面。
做错了便是做错了,杨嗣昌从来都不是那种死不认错的人。
人正因为知晓错在何处,正因为错在哪里,才能够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