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一声声喊杀恍若魔音一般,贯入了李岩的双耳,却是让李岩的心绪越发的冷静。
「祸乱天下,搅乱四方,荼毒百姓……真是……可笑……」
徐日泰所说的话,无一不让李岩觉得可笑。
「若是能有一口饭吃,若是能够一条活路。」
「这天下,怎会有人造反?!」
李岩握紧了手中的雁翎刀,眼眸之中满是讥讽。
「你们这些达官显贵高高在上,高居于庙堂县府之上,高昂着头颅,锦衣玉食、纸醉金迷,可曾低下头,看到那些伏低在田野之间劳作的百姓?」
「天下大旱、颗粒无收,反而税赋日重,官吏衙役督责逋赋,百姓流离失所,逃亡乞活,却是熟视无睹。」
李岩心灰意冷,只觉得可笑,只觉得可悲。
朝廷不
是没有派人前来赈灾,但是赈灾的区域极少,带来的援助也极少,税赋钱粮没有半分的削减,甚至有些地方还要加税加赋。
灾荒脸面,官府却仍令民众照旧缴纳税粮。
民众逃徙,土地荒废,仍命现存的民户代纳逋欠。
那些逃走的百姓暂时追不回来,他们的税赋不是不需要缴纳了,而是要仍然留存的百姓来缴纳。
督责既酷,如此一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