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眼睛看不清,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
他竟然在这条每周要走四五次的路上‘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色。
雾的缘故,弗拉西耶这片密林的味道更好闻了,那是树脂香混合着被露水沾湿的落叶和芬芳泥土的气味。
双脚踩到地面上的感觉也具象了起来,罗南能脑补出藏在湿漉漉落叶下菌类被压瘪的景象。
这种平时较少能闻到的气味和之前忽略的脚底触感又让罗南的大脑想到了许多哲学问题。
关于自然的、关于死亡的、关于禁锢与救赎的.
“怪不得卢梭和梵高会通过行走的方式寻找灵感,漫步即哲思啊。”意识到自己的大脑居然发散了那么多东西后,罗南小声嘀咕。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艺术的可以加入餐厅里那些艺术家的热闹讨论里去了。
“当第一缕光刺穿叶隙时,连腐殖土都成了圣物。”
“我踩着蕨类的尸骸行走,却听见地底菌丝在唱复活节的赞美诗。”
罗南大声朗诵起卢梭的《一个孤独漫步者的遐想》,中间还偶尔穿插几句:
“我的小松露,你在哪里歌唱呢?”
找到了好玩的事情打发时间,罗南很快便走到了他的‘工作地点’,开始寻找松露踪迹。
有了新的找松露技巧,刚一个多小时,罗南的松露袋子里就铺满了厚厚的一层,大概一公斤多的样子。
如果能保持住这个速度,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