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有时候出现在无庸谰的旁边,有时候在距他较远的地方,但终归都在几人的视线范围内。那些姑且被称为“物体”的东西都很奇怪,它们不像是真实存在的,一个两个都透露出一种强烈的拼贴感。就仿佛换个方位去看,所看到的依然是有些平面,却没有任何视角转换的怪诞之物。
“你真是疯了。”凛天师说,“你竟悉数放弃了自己的五脏六腑。”
“它们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无庸谰的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巧,“你也不会否认,这的确算得上是壮举吧?这位朋友……又是怎样想的?”
“……”
谢辙知道无庸谰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并不看向他。他看着某个“器官”最后一次出现的方位,即便它已经消失了,他仍盯着那儿。天空的颜色改变了,不知何时成了一望无际的郁蓝色,比天深邃,比海磅礴。但光线的明暗似乎没有变化,大地的色调也一如既往。但其实,他们已经有些忘记地面之前是什么颜色了。有这样红吗?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变化着。
“很佩服。”最终,谢辙说出了这三个字。
寒觞和问萤不知该说什么,毕竟谢辙总是有些自己的想法,只是向来不擅长表露。聆鹓忧愁地望着他。她明显觉得,谢辙又变成了一种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状态。她不确定是环境让他发生了改变,还是让自己的认知发生了改变。在这里没有能确定的东西。
“是吗?”
无庸谰挑起眉,引导谢辙继续说下去。他从未这样轻松过,先前那些许的深沉与阴郁仍能在他身上看到痕迹,却多了几许轻浮来。
“从能力上,我很佩服。一般而言,人们修习仙术,走上仙途,都需参悟太多常人难以理解,甚至能想到的事。你绕开了它们,直接从结果上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