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快地回答,“水发黑的确不是因毒有多烈。随便什么果子去皮放着,第二天也该黑得不成样子。再怎么说,那也是一盆药浴……”
祈焕并未有机会听见这一番话,却也不算错失多少抱怨的理由。不如说,白涯这种猛兽一样多疑敏锐的直觉,也没能帮他逃掉多少活计。
淅淅沥沥的雨水没有断根的意思,一直持续到祈焕返程,持续到柳声寒铺开半成品的画布续笔,到君傲颜由昏迷中苏醒,才想起得让三天来喝得要打饱嗝儿的大地万物喘一口气。两个清醒健全“无所事事”的倒霉爷们,也没落得什么喘息之机。
“屋顶一处木板松动许久,我寻摸着雨再下两天,这屋里也能养鱼了。大概在里屋顶西南角吧,我不记得了。木料之类去仓库里找。”
“水缸要见底了。雨天河水浑浊,打回来后须静置一个时辰,将上层水舀入缸中……”
“米面肉菜就在伙房角落盖着的箩筐里,柴火省着用,雨天潮湿,不便新添……”
忍无可忍。
白涯差点摔了手里水瓢:“差不多得了,下人还给赏钱呢?”
“笔给你。你们能作画打动一国一教,这些每日生计举手之劳,我也乐于分忧。”
“——”
白涯骂了句脏话,拎着柴刀摔门而出。
别说他们连香积国一只鸡都没见过了,谁也玩不来这水墨丹青的风雅技艺。你行你上的原则谁都清楚,拥有一个独门秘籍真是硬气。算了吧,上不了,搞不来。祈焕蹲在灶边,把头埋得更低了些。
这屋里的另一个活人,亦是需要照顾的。她倒是给了他们与柳声寒对峙的“底气”。然而,这底气他们宁可没有。君傲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