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分明感受到它的存在,轮廓清晰极了。
她直到现在,或说根本没有时间想明白,自己究竟何时做了什么错事,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会在莲花池留下这样丑陋的印记。
有人要让她付出代价吗?他会好好听自己说话吗?而自己又有什么具备说服力的言论与之谈判呢?或者其他敌人……烙有朽月君咒令的人,或是邬远归手下的人,再或者唐赫那样的亡命之徒。亦或更多人,更多她不知道的人。
“我在找路。”那声音说。
“什么路?”霜月君回头望向身后。看样子,他确实是对那莫名感兴趣于慕琬的人有些警惕,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别的什么。
“通往雪砚谷最近的路。”
慕琬的心脏刺痛了一下,像一把刀,或者锥子,或其他更锐利——不,更钝的东西扎透左胸口,沉重不堪又酸涩难忍。这种痛感甚至让她回想起当年雁沐雪遇害的样子。
玉亭遇害的样子。
青鬼遇害的样子。
所有因她、为她而死的,人的样子。
谁?
干什么?
……为什么?
想不出更多的问题。因为没一个是有答案的,所以追问其他的事没有意义。
毫无意义。
霜月君斜眼看了眼她。他感觉到她虽纹丝不动,心却在剧烈颤抖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突破看不见的极限。
“去雪砚谷……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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