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这大宁朝野,自今日起,要变天了。
皇帝没去管一个个心思开始活络起来的朝臣们,只是将目光放在了站在考生队伍最前方的那位青衣书生身上。
“吴夫之是不敢给陆瑜泄题的,朕读过陆瑜的策论,那除弊八策,确实在本次春闱中应得魁首。
但王御史说的也有道理,事情总归是要说明白,否则天下士子日后要如何看待朕的这科举?
陆瑜,朕现在问你,王御史所说的,可否属实?
你好生思量,若是说谎,朕便判你欺君之罪!”
陆瑜抬起头,与皇帝那仿佛不带任何表情的眼睛对视了一眼,随后俯身一礼:
“回陛下,学生不敢欺君,王御史所说之事,皆为无稽之谈。”
“那朕再问你,吴夫之可有与你泄题?”
“回陛下,并未。”
“那除弊八策,可是你亲手所作?”
“回陛下,是学生日夜分析所得。”
皇帝点了点头,随后嘴角稍纵即逝地轻轻一翘,再次问道:
“朕再问你最后一句,王御史说你诗才不过了了,之前皆为中规中矩之作,可春闱时你却写出一首上佳之作,可称千古名诗。
陆瑜,朕问你,那首《雁门行》,可是你亲手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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