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的,毕竟他朱笔一勾,改变的便是一个学子的命运。
“嗯……经义诗赋都还好,就是策论有些脱离实际了,勉勉强强,去翰林院修书吧。”
吴夫之提起朱笔,在考卷上写下了一个方方正正的……
“中。”
接着,他又拿过了下一张考卷。
从字体上他倒是看不出什么,这些考卷全都是誊录官们誊抄之后交上来的作品了。
他有个习惯,经义如何倒是无所谓,他接过考卷便喜欢看策论,在他看来,一个考生是否有真才实学,皆在策论中了。
“好家伙。”
只是一眼,吴夫之便微微挑起了眉头。
“盖闻治天下者,如操舟于江海,善驭者则风涛不足惧,失策者则覆溺可立待。今我大宁,承太祖之洪业,数十载之经营,虽表面盛隆,然隐忧亦存,不可不察也。”
“口气那么大吗?”
吴夫之又抬起茶杯喝了口水,他来兴趣了。
“小子,上来就写那么大的开篇,若只是个噱头,说不出什么道道来,那就别怪我给你踢出去了。”
吴夫之捧起考卷,用手指细细地一行行摩挲着,眯起了他那双本就没多大的眼睛。
这是他数天阅卷以来,唯一一篇能让他提起兴致的文章。
他此番设的策论题主要是让考生以治国理政与民生的方式展开,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