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公!军师!幸不辱命!”为首的斥候伍长单膝跪地,声音带着一丝喘息后的兴奋,“在北撤官道三十里外的密林中,截获此獠及其亲卫小队!一番激战,尽歼其卫,生擒此贼!据其口供,玄秦大军,确已拔营撤军!主力已开拔近两日!”
武阳、诸葛长明、段枭等人的目光瞬间如同利箭般射向地上的俘虏!
“说!樊天何在?为何撤军?!”卫钟上前一步,厉声喝问,手按刀柄,杀气腾腾。
那玄秦统领被卫钟的凶悍吓得浑身一哆嗦,又见堂上众人目光如炬,心知难逃,只得哭丧着脸,竹筒倒豆子般交代:
“饶…饶命!我说!我全说!樊…樊天大将军…他…他根本不在营中!早在三日前,就…就接到咸阳八百里加急王诏!带着亲卫‘铁鹞子’营,星夜兼程,赶回咸阳去了!”
“咸阳?”武阳心中一动,与诸葛长明交换了一个惊疑的眼神。
“是…是匈奴!”俘虏的声音带着恐惧,“乌木尔那个疯子!趁着大将军率主力南征,后方空虚,集结了十万乌木尔派匈奴,突袭云中、九原两郡!连…连下两城!兵锋直指上郡!咸阳震动!大王赢明…惊怒交加,连发三道金牌,急召樊天大帅率主力火速回援,拱卫京畿,驱逐匈奴!”
如同惊雷炸响!帅堂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目瞪口呆!
匈奴南下!连破两城!兵锋直指玄秦腹地!赢明急召樊天回援!
原来如此!
一切的疑云瞬间豁然开朗!樊天为何按兵不动?为何悄然离去?玄秦大军为何仓促北撤?答案竟在万里之外的北疆!
武阳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靠回椅背,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一口积压在胸中许久的浊气。那感觉,如同卸下了千钧重担,又如同在溺毙边缘终于抓住了浮木。不是毒计,不是陷阱,是玄秦后院起火,自顾不暇!梓州…古涪郡…竟因此获得了一线喘息之机!他闭上眼,心中百感交集,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一丝被命运捉弄的荒诞感。
“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段枭最先反应过来,拍案大笑,声震屋瓦,“乌木尔这老小子,干得漂亮!樊天老贼,这下后院失火,看你还怎么嚣张!痛快!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