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强光照耀之间,武德司衙署会有十到十五分钟的黑暗时刻。
他的机会,也只有这十到十五分钟。
如果他不能在十分钟之内找到入口,顺利进入架阁库的顶楼,并且将入口恢复原状,那么,就等着在房顶被射成筛子吧。
李叙白稳了稳扑通乱跳的心,眯了眯被强光刺激的酸涩无比的双眼,在强光消失的一瞬间,他以迅雷之势约上了墙头,随即攀援到了高高的屋脊之上。
武德司的屋顶上铺的都是又薄又脆,只有巴掌大的黑瓦,且黑瓦的表面上还刷了薄薄的一层清油。
这样的黑瓦一来可以防水,二来就是人一旦爬上屋顶,那黑瓦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管人的动作如何轻缓,那黑瓦都格外容易被压碎。
碎一块黑瓦,紧跟着就会碎一片,而那清脆的破碎声便会以燎原之势,响彻整个屋顶。
李叙白趴在隆起的屋脊上,回忆着宋时雨对他吐露的一切,他不敢有半点大幅度的动作,唯恐碰到任何一片黑瓦,最后就像在屋顶点了炮仗一样,噼里啪啦的响成一片。
那他就不用等着人来抓了,自己了断了比较痛快。
李叙白在屋脊上趴了片刻,按照宋时雨教的法子,一寸一寸的往前挪。
幸而宋时雨所说的那个隐秘的入口离屋脊并不远,李叙白按照她说的法子,没费多大力气就爬到了地方。
他估算了一下自己的用时,格外怀念起前世的手表。
在这个时间全靠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