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又行了。
郑景同伤得重,费劲的掀了下眼皮儿,看到了不远处的幌子,他有气无力道:“大人,那茶棚下官去过,是个寡妇带着一双儿女经营的,底细干净。”
李叙白暗自唏嘘。
这武德司得是个多么令人发指的地方啊,把个倒霉孩子都逼得草木皆兵了,再这么下去,他迟早得心理变态了。
“那咱们过去歇一会儿。”李叙白扬鞭,催马走上了官道。
晨阳灿烂如金,简陋的茶棚里飘逸出温暖的饭菜香味。
此时的茶棚里还没有食客上门,一个三十如许的妇人用蓝底儿白花布包着头,在灶间忙碌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子带着个四五岁的姑娘,手里捏着抹布,将破旧的老榆木桌椅擦得干净的发亮。
李叙白扶着郑景同下马,捡了个空位子坐下,对忙碌的妇人扬声喊道:“老板娘,来两碗粥,两屉包子。”
妇人没有回头,脆生生的应了一声。
不多时,那七八岁的小子便端了热粥和包子过来,搁在桌子上,看到李叙白和郑景同狼狈又血腥的模样,他吓了一跳,赶忙捂住妹妹的眼睛,将她拖到灶房,惊惧的跟妇人低语起来。
看到这一幕,李叙白和郑景同对视了一眼,没多说话,皆闷头吃喝起来。
有食客也陆陆续续的进了茶棚,看到满身血迹的李叙白和郑景同,皆是脸色一变。
胆子小的,饿着肚子落荒而逃。
胆子大的,离李叙白二人坐的远远的,要了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