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去挡?”
赵淳的脸色沉了沉。太子赵篆这两年在朝堂上越发活跃,拉拢了不少文官,总以“固权”为己任,却忘了“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北椋是把双刃剑,能伤人,也能护己。储君有锐气是好事,可太急着锋芒毕露,反倒容易坏了大事。
“稚儿,你看得比他们透彻。”赵淳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她的手。皇后的手微凉,指尖因为常年刺绣,带着薄茧,却让他觉得安心。“这天下,看似稳固,实则处处是窟窿。西蜀地界蠢蠢欲动,北莽的可汗更是个狼崽子。这时候动北椋,无异于自毁长城。”
“陛下心里有数就好。”赵稚回握住他的手,“只是,光有数还不够。徐骁是头老狐狸,你不给他点实在的,他心里不踏实。他一不踏实,北境就容易起波澜。”
赵淳挑眉:“你想给什么?金银?土地?还是爵位?这些东西,徐骁怕是看不上了。”
静安王赵衡镇守青州,手握三十万兵权,是朝廷制衡北椋的棋子,却也只是“制衡”,真要动起手来,未必是北椋铁骑的对手。广陵王赵毅是个草包,守着江南的富庶之地,只顾着敛财,根本指望不上。
赵稚拿起绣绷,银针在烛光下穿梭,留下细密的针脚:“臣妾听说,北椋世子徐凤年,今年刚满二十?”
赵淳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是说……联姻?”
“陛下圣明。”赵稚放下绣绷,目光落在殿角那盆开得正盛的琼花上,“北椋需要朝廷的认可,朝廷需要北椋的安稳。联姻,是最体面,也最稳妥的法子。”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郑重:“隋珠公主风雅,今年刚十六,正是适婚的年纪。她是臣妾一手带大的,性子活泼,却也知书达理,配北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