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有北燕细作扮作流民想混进来打探军情,前几日才抓了几个。”
“风城是边关重地,实在是不敢疏忽大意,风城若是因为咱们心软出了岔子,被北燕人钻了空子而失守,此时的霖州毫无抵抗之力,立马就会沦陷,这岂不是......岂不是门户洞开,任人宰割?这等大事,我等万死难赎其罪啊!”
他抱了抱拳,脸上是真切的为难。
“上官下达严令,近期严禁流民入城,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大局着想,还请上差体谅!”
这一番话,句句在理,字字沉重。
谢容沛听了,原本因那老乞丐而升起的怒火,渐渐被一股更沉重的东西所取代。
他张了张嘴,看着那些眼神麻木的流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却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他说得没错。
风城是重地,若是被北燕人攻下,后果确实不堪设想。
且霖州洪涝,尚未恢复,也让风城的压力更大了。
不接纳流民,也是情有可原,风城将领下令也是考虑大局为重,丝毫没有问题。
他叹了口气,身为皇子,自幼锦衣玉食,读的是圣贤书,听的是天下事,却第一次如此真切的触摸到边关的艰难,以及底层百姓的苦难。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羞愧感涌上心头。
他刚才那点基于仁义的指责,在此刻严峻的现实面前,显得那么的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