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于景更衣后,坐在轩窗前,一身雪白的中衣,衬得他气质出尘。
松烟将公文呈上,打开账册,进行汇报。
汇报完毕,顾于景却没有反馈。
“主子?”
松烟试探性地开口,“接下来这个方向,您看可以吗?”
顾于景望着窗外婆娑的树影,有些心不在焉。
“嗯?再说一遍。”
松烟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主子一旦开口问第二遍,便是账册还有自己没有意识到的问题。
他小心翼翼地边看边说,“主子,这批账册的入库数目与出库数目……”
一顿输出后,顾于景淡淡地瞥了松烟一眼,“便按照这账册去查吧。”
松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松了一口气,“是。”
其实第二遍与第一遍的内容是一样的。
顾于景拿起公文,却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了。
他从袖子里拿出锦帕包裹的一枚银针,在烛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一抹淡淡光芒。
方才,她便是用这银针,扎入自己穴位的。
从手一路而上,她的针,她的手指,抚过他的肩膀与背部伤口。
他的眸色变得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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