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三年,他从未这么亲昵地喊过自己的名字。
哪怕两人春风一度时,他也称呼自己为“黑丫头”。
在他很生气时,他才会叫自己江芙蕖。
那时,他眉头皱起,眼中带着浓浓的警告,表情疏离。
最后一晚,当情欲上头时,她曾攀住他的肩膀,迷离地望着她,“世子,你今后唤我芙蕖可好?”
她是女子,也喜欢听情郎酥酥地唤她的名字。
可是顾于景却坏笑一声,贴着她的耳旁,温热的气息钻入耳中,“黑丫头。”
接着,又摆弄起她来。
她摇摇晃晃,眼角滑过一滴晶莹的泪。
她劝自己放宽心,要他转变称呼,需要一个过程,等到来日,他满意了,总会亲昵地呼唤她的名字;
她也会挽着他的手,一起去看夜里最繁华的灯市。
可是,这个幻想,仅仅存在了一夜,便被他亲手撕碎了。
没有任何痕迹,反复风都不曾来过。
可,期盼了这么久的呢喃,在她决心放下后,却这么猝不及防地来了。
原来,顾于景薄凉的声音唤她时,也可以是这样的。
带着缱绻,带着温情,带着依恋。
她弯身拾地上的那枚银针